江南省散打队教练叫刘兴涛，是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男子，身高一米七五左右，圆脸，有点小胡渣，双眼炯炯有神。
两人坐在程阳的办公室里。
“王师傅练得是八卦掌，为什么会想要收张超为徒呢？”
刘兴涛问。
“我本来是没有这个打算的。”
王奔笑着摇摇头。
“是他，嗯嗯。
我看他态度诚恳，真心想学，所以就收下了。
你知道的，作为教练，最喜欢的就是认真、诚恳的好孩子。”
“……”
刘兴涛才不信。
张超的天赋怎么样，早已用事实证明。
现在其对新物质的吸收、进化能力也可以说是顶级，未来可期。
另外，教练最喜欢的不是认真学员，而是有天赋又肯努力的学员。
如此，可以肯定张超定是被王奔极力诱惑收入门下的。
“王师傅应该知道，张超练得是散打，散打和传统武术套路有些不同，它更注重实战技巧，更直接……”
“散打，我懂。”
王奔再次笑了。
“散打，又叫散手，是传统武术的一种，不套路，不花俏，更简单、直接。
不过在我看来，天下武功，万变不离其宗。
外表是技击战斗，内里追求的却是精气神的完美协调与统一。
在这点上我最喜欢的是心意六合拳的说法，心与意合，意与气合，气与力合。
所以，散打其实也没什么特别。
如果非要说的话，那就是它特别简单！”
‘什么？特别简单……’
刘兴涛呼吸一滞，脸上表情差点绷不住。
正所谓干一行爱一行。
在刘兴涛心中散打就是最好的。
现在王奔竟直接说散打特别简单，这可谓是一下子处了刘兴涛逆鳞。
叔可忍婶婶不能忍！
“散打，特别简单……
呵呵，我还是第一次听到这种说法。
王师傅很自信，自信的有点——狂妄。
本来我觉得张超跟着王师傅或许是一个不错的选择，但是现在我后悔了。
这里一点也不适合他！”
说着刘兴涛起身。
“我要带他离开，他必须跟我离开！”
“等一下。”
王奔叫住了刘兴涛。
“刘教练来了就是要解决问题。
人，你恐怕带不走。
我这人不喜欢麻烦。
我看不如这样。
以我的训练方式，两个月能出效果。
我们就两个月后，我让张超去刘教练那儿，任凭刘教练检验。
如果事实证明张超在这里能够学到更多的东西，更加厉害，那么刘教练就不要影响张超在这里练武。
当然，他还是散打队成员。
如果刘教练到时对张超不满意，那我就把他撵了，不再教他。
你觉得怎么样？”
“两个月……”
刘兴涛眸光闪了闪，思考片刻后点头。
“可以。”
两个月，不耽误什么功夫。
“那好，就这样决定了。”
王奔轻松起身。
“那咱们就两个月看结果，告辞！”
刘兴涛拱手，推门出去。
“教练。”
张超就站在外面，一脸忐忑。
“听到了，我就给你两个月自由。”
说完刘教练转身离去。
“师父……”
张超又看向王奔，十分不好意思。
“嗯。”
王奔平静点点头。
“这次就算是对你的考核吧，两个月后，你通过了，那么我就正式收你为弟子，如果没通过，那你就该回哪儿回哪儿去吧。”
“啊？”
张超眸光闪烁。
即喜又忧。
喜得是有机会转正，忧的是考核标准在刘教练那里……
对于张超的去留，说实话王奔无所谓。
他原本收下张超只是想给程氏武馆给自己增加一道防线而已。
让自己少点麻烦。
可是现在，却先来了麻烦。
考核标准之所以交给刘兴涛，主要原因就是让其心服口服，二也确实是对张超的考验。
如果张超通过了，他就依言收张超为正式弟子，传其真功；
如果没通过，那么该撵人了王奔也绝不手软。
王奔才27岁，可远没到该收徒的年纪。
当然了，在王奔的心里还是希望张超能够顺利通过考验的。
毕竟他也不想平白丢了面子。
星期二四节课，两节高级学生班，两节成人男班。
星期三四节课，两节高级学生班，两节成人女班。。
星期四两节课，两节成人男班。
星期五两节课，两节高级学生班。
眨眼星期五放学。
“你明天下午来我这儿一趟。”
程老突然打来电话。
明天下午……
明天上午和晚上王奔分别有两节课，下午正好没事儿。
“好。”
王奔点头。
“程爷爷，有什么事儿吗？”
“北边一个老朋友要过来，还带两小的……”
程老笑笑。
“你懂的，到时可能需要你露两手。”
“哦。”
王奔懂了。
程老的老朋友，那多半是武林中人。
老朋友过来，带着晚辈，那必然是要切磋比试一下的。
所以……
“我知道了。”
“到时收着点，别让人家输的太难看。”
程老提醒，心中期待，丝毫没有压力。
“明白明白！”
王奔笑着点头。
这点分寸他还是有的。
挂断电话，王奔忽然眉头一皱。
‘北边来的……’
王奔不禁想起十几年前，程老带着他去北方拜访名师，结果走了几家都被拒绝。
这给当时年少的王奔可造成了不小的打击，留下不少阴影。
此时王奔想明白程老为什么提前一天打电话来，提前说。
来的可能就是那几位之一。
是怕他到时控制不住情绪，重手伤人？
“呵呵~~”
想到这里，王奔不禁笑笑。
实力决定眼界，修为体现心境。
十几年过去，王奔早已不是以前那个初出茅庐的气盛少年了。
不管武功，还是心境，都有了天壤之别。
说句不谦虚的话，在地穿前王奔的武功就已经登峰造极。
民国时期的那些宗师单论战力也未必是他的对手。
曾经的名家、高手，现在在王奔眼里最多也就跟张超差不多。
即便是吸收新物质进化了，也就那样（前段时间刚被李薇横扫）……
王奔真不怎么将之放在眼里。
所以……
“来吧来吧，正好让我看看你们这些所谓的名家传人，名门子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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