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赢了，不是么？”
唐九悯随口回了一句，开始用原子转化，把身上的水银吸收到身体里，然后问对方：“刚才我发现冰魔法师看到你，表现得很不可思议，看来他觉得已经在餐厅就把你干掉了，那么你用什么办法欺骗他，让他以为你被杀死了？”
这才是唐九悯感到好奇的地方。
闻言，克劳西神秘一笑，他回答：“那是......真正的赌客，永远不会让人猜到底牌是什么花色，有多少点。。”
这个时候旁边传来一阵铠甲摩擦的声音，两人纷纷扭头一看，发现李晟睿正杵着战锤，慢慢一瘸一拐的走过来。
李晟睿的状态也不太好。
他身上铠甲已经出现多处破损，头盔也没了，在李晟睿的操控下护住身体大部分位置。
而唐九悯知道这是铠甲的特殊功能，毕竟这套铠甲可是活体的铠甲。
克劳西特别惊讶的看着李晟睿。
没有头部铠甲遮挡，他这还是第一次看清医生的模样。
不过……
“卧槽，受这么重的伤居然还没死，医生，也是个怪物呀！”克劳西竖起大拇指。
他看到李晟睿身上可是有多处被冰锥刺破的伤口，现在对方慢慢走过来，一路上都是血脚印。
不得不说，他能最后轻而易举用扑克牌把冰魔法师干到水银池里，功劳不是他，而是唐九悯、李晟睿他们已经将冰魔法师逼到绝路了。
旁边，唐九悯看到李晟睿走过来，他不由皱起眉头问：“挺得住吗？”
“现在流血的伤口都基本止住了，不碍事，不过问题严重的不是我。”李晟睿看向另一边。
唐九悯和克劳西两人也看向那边，看到被钉在墙体内的卫吾道。
这俩年轻人，刚刚谈话时竟然一点都没注意到还有个老年人被钉在墙上。
三个人赶到墙体面前，克劳西最先过去，本想将卫吾道救下来，但是看清楚卫吾道的情况后，他只好转身看向李晟睿。
李晟睿到后，赶紧打开医疗箱，一边拔掉卫吾道身上的冰锥，一边止血。做好这些后，李晟睿准备给卫吾道治疗。
但是他被拦下了。
而拦下他的不是别人，正是卫吾道，对方一把抓住李晟睿的手。
“太好了，你没死，看来我刚才还是勉强救下了一个人……”卫吾道努力睁开眼睛，看到是李晟睿，很高兴的说，但是声音很小。
接着，卫吾道看到了旁边的唐九悯，更激动了。
“太好了，你也没有死，大家都活下来了，实在是太好了……”
卫吾道这会儿身受重伤，但是看到活着的几个人，却很激动，这一激动他就咳出一口血。
李晟睿看到后说：“卫老，你现在伤势很严重，保持稳定的情绪，我马上给你治疗。”
“咳咳……不，不用了。”卫吾道微微摇头，说：“不用白费力气了，我已经燃烧精血了，无论你治疗与否，都已经活不下去了。”
“这是很公平的，想要得到这种力量，就必须付出代价，不过能救下你，这已经非常值得了。”
一旁，唐九悯看着已经到了最后时刻的老人，突然开口问：“所以，你已经找到自己的道了吗？”
啥？
克劳西一脸懵逼的看向唐九悯，发现对方盯着卫吾道。
这时，卫吾道震惊的略微瞪大眼睛，他缓缓抬头看着对方。
“你……”卫吾道缓缓吐出一个字，没了下文，过了一会儿，卫吾道再次开口：“……你以前认识我？”
只有熟悉他的人，才会对他问出这句话，而自从死后来到这个鬼地方，卫吾道并没有遇到以前的熟人。
“你到底是谁？”
唐九悯回答：“四年前，我曾经调查过你的徒弟，自然知道。”
卫吾道愣了一下，突然反应过来，他说：“难怪我觉得你特别眼熟，原来你就是当初那个偷偷摸摸调查的侦探。”
唐九悯耸耸肩，没有回答，他再次问：“所以到了现在，你找到自己的道了吗？”
一番问话令本来很激动的卫吾道突然平静下来，不仅如此，他突然恢复正常肤色，并且看起来很红润。
不像重伤的样子。
当然，没人认为他恢复了，都知道这是回光返照的表现。
紧接着一声长长的叹息。
卫吾道说：“我们这一脉师承，一代又一代都在寻找那条道，所有人都以为是武学之道，却没想过，这武学的道，却与武无关。”
“可惜我在生前最后一晚，才明白这个道理，来不及去清理门户。”卫吾道苦笑一声，然后说：“万幸，我在副本里总算救下两个人，应该能让我的罪孽减轻一些吧。”
唐九悯看着卫吾道，说：“你是你，他是他，你行的善永远弥补不了你徒弟的恶，反过来也一样。”
“罢了......”
卫吾道自嘲的笑了笑，无力的闭上眼睛，失去呼吸。
而李晟睿发现卫老已经死了，他沉重的闭上眼睛，说了一句：“卫老已经走了。”
“太可惜了，老爷子够强，把那家伙逼到那个份上了，实在太可惜了。”克劳西看到周围狼藉的情况，已经猜到大概，不免可惜的摇摇头。
“如果不是他心软了，那个家伙已经被他杀了。”唐九悯说：“可惜这样的人，却教出一个极恶的徒弟，还真是他们师门的不幸。”
“虽然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但是无可否认老爷子是个好人。”克劳西耸耸肩，然后看向一处，突然冷笑一声说：“不像某个怂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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