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妖女有责任感了。
这都是小淑男教的。
“那我能旁听吗？”
“好。”
沈焰安心了：“那江老师，请多指教了。”
江老师真的要指教他：“听了我讲的习题，晚上回来要交作业的。”
交作业？
行啊。
他弯起唇角，凑过去：“晚上，床上，全都交给你。”
江漓：……
他开窍了之后，变得和她一样，都不懂什么是害羞了。
……
江漓的课在下午，上午十点，江洛来找她。
一柱清香举过头顶，他对着季暖音的骨灰盒，恭敬的鞠了三个躬。
“大嫂，希望你原谅我这么晚才来看你，”供上清香，江洛瞥了沈焰一眼，但话是对着江漓说的，“漓儿，单独谈谈？”
沈焰明白了。
他说要回邮件，去了十六楼。
谈是江洛提出来的，可话却是江漓先说的：“你很尊敬她。”
她，是指季暖音。
江洛笔直的站着，目光落在盖着红布的骨灰盒上：“你母亲是个很好的女人。”
江漓不说话。
这是好事。
换做以前，她会回一句，那又怎样，与我无关。
“我父母，就是你爷爷奶奶去得早，我小时候都是你母亲在照顾着，”虽然并没有照顾几年，但养育之恩大过天，江洛一直记在心里，“漓儿，这句话我早就想跟你说了，其实你不应该怪你母亲，她很爱你。”
江漓很冷淡：“我没怪她。”
真的没怪。
因为没感情，一点儿都没有。
“她在临终前还拜托我照顾你，漓儿，你母亲一直很在乎你，不过……”
江漓对“不过”后面的话没兴趣，她感兴趣的是：“她为什么会被关起来？”
江洛摇头：“这个我真的不知道。”
季暖音和江旭，没有矛盾，没有争吵，突然就这样了。
“对了，难得你有兴趣听你母亲的事，”江洛告诉她，“在你母亲去世前一天，朱敏去找过她。”
江漓很平静：“为什么？”
江洛只是陈述事实：“我只是看见，并没有听到她们在谈什么，不过朱敏离开后，我见过你母亲，她很紧张，我猜想朱敏跟她说了什么，所以惹得她哭了。”
又是朱敏。
看来这个女人是关键。
江漓问：“这件事父亲知道吗？”
她觉得不知道。
否则以江旭的性子，朱敏应该活不到现在。
果然，江洛说：“我没跟他提过。”
江漓转过头，看向骨灰盒。
对季暖音，她依旧没有感情。
每天上香都是沈焰在做，她顶多就是站在旁边看着，鞠躬都没有。
“叔叔，能拜托你一件事吗？”
“你说。”
侄女开口，江洛从来不拒绝。
他看到不哭不笑的小妖女弯起了唇角，是很浅的一抹弧度。
“想办法把这件事告知我父亲。”
“你是想……”江洛似乎猜到了她的用意。
是的。
这个世界上有一种报复，叫做借刀杀人。
……
上午十点，警局。
因为要审问刘大宝，薛勇一夜没睡。
他是真没想到那孙子嘴巴这么严，等天亮之后，换了另一个警员进去继续问。
沈焰留下的U盘他还没来得及看，太累了，打算洗漱一下，再休息会儿继续。
“头儿！”小周拿着鉴定报告回来了。
薛勇打了个哈欠，眼角溢出了生理泪水：“什么事？”
没精神，声音都懒洋洋的。
“血迹鉴定报告出来了，”小周把报告送过去，“惊人大发现！”
薛勇翻开报告，随意的瞄了一眼。
现在他只想撬开刘大宝的嘴，什么惊人大发现都……
鉴定结果让他意外：“怎么会这样？这……这两个人居然是……”
鉴定组提取了朱敏创可贴上残留的血迹与死者韩天颖衣服上的做过对比。
竟然吻合。
也就是说，朱敏是韩天颖的亲生母亲。
这怎么可能？
一个是常年养在豪门里的贵妇，家里有一个女儿，一个是混迹在社会上无恶不作的女流氓，八竿子打不到一起去的两人，居然是这样的关系。
那江家那位二小姐是谁？
如果是亲生的，那朱敏就是生了两个女儿？
有那么一瞬间，薛勇怀疑是鉴定人员搞错了。
可仔细想想，又不可能。
如此，安阳花苑凶杀案又多了个新的疑点。
小周无奈：“头儿，现在怎么办？再把朱敏给请回来？”
那女人的嘴脸，连头儿都想揍她，别说是他们这群血气方刚的年轻人了。
薛勇想了想：“不忙，现在没确实的证据，就是把人叫来，她也可以不认。”
“那……”总不能让她逍遥法外。
薛勇想到了。
眼下也只能从刘大宝那儿找突破口。
“我让你查的刘大宝的资料查了没？”
小周挠挠头：“正在查。”
这效率！
薛勇摇头：“抓紧时间。”
他知道这些年轻人很累，但是违法犯罪，必须争分夺秒，严厉打击。
“现在电脑谁在用？”薛勇准备看下沈焰那个U盘里到底是什么玩意。
小周扭头看了一眼：“刚老高在用，现在空了。”
“行，”薛勇回到位置，拿了条毛巾要去洗手间，“让你调查的尽快，我等着。”
他去刷了牙，洗了脸，拿着U盘去电脑边。
里面就一个文件夹，薛勇双击点开。
看到资料，他愣住了。
……
中午，沈焰在做饭。
江漓把手机拿进厨房：“电话。”
他瞄了眼来电显示：“你帮我接。”
江漓按了接听，把手机挪到他耳边。
电话是薛勇打来的。
他第一句话就问：“沈先生，你到底是什么人？”
U盘里那些资料，绝对不是一般的路子能搞来的。
听筒里传来翻炒的声音，薛勇皱起眉头。
沈焰轻飘飘的：“我？我是江漓的男朋友。”
仅此而已。
薛勇活到现在，说见得人不多吧，权贵也接触过一些，说见识广博吧，真正的大佬还真的没碰到过。
但他感觉的到，电话那头的就是位大佬。
还是顶级的那种。
薛勇壮着胆子：“我能问下，这些东西都是哪里来的吗？”
沈焰关了火，把菜盛到盘子里。
他从江漓手中接过手机，很礼貌：“能帮到你破案就行，其他的不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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