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大汉说话,他斜眼瞥过去,说道:“没看到为师在逗鸟?”
大汉眨了眨眼,警惕地盯着老头儿,师父什么时候来过自己院里逗鸟?
老头儿看大汉一脸不信,好像在说“你逗我呢”,顿时露出不耐烦。
“老五,我让你做的东西做好了吗?”
大汉一激灵,刚才砸碎的正是师父交代的东西。
原来这老头儿是来催货的,还以为他又要闹什么幺蛾子。
大汉挠了挠头,讪讪一笑,慌忙转身跑了。
老头儿目送大汉离开,得意一哼,脸上露出胜利者的神情。
他扭过头,仰面打量着眼前的树,眼神带着好奇,但眉头却皱成了一团麻花。
枝繁叶茂的树荫下,不起眼的枝丫上,隐藏着一处烧焦的痕迹。
老头儿将脚挪开,脚下藏着一片灰烬,这是刚才树上叶子自燃留下的。
老头儿摸了摸自己的光头,满脸疑惑,嘟囔道:“怎么的,树也会自残?”
“活得好好的,”他踹了两脚树干,树木轻轻晃动,“有啥想不开的?”
过了一阵儿,大汉呼哧呼哧地赶了回来,将一个皮袋递给老头儿。
老头儿二话没说,一把抓过皮袋,拎起鸟笼,吹起口哨,挎着步伐,晃出了庭院。
大汉一脸嫌弃,这臭老头儿真是越来越嚣张了。
他摇了摇头,转身回屋喝水,正巧看到树干上留着一条湿漉漉的痕迹。
他脑袋“嗡”的一下,怒气冲顶,立即追了出去。
那是他家祖传的老树,费了大力气才移植过来的,大汉一直视若珍宝。
老头儿还没晃远,大汉冲出来,怒喝:“老匹夫,你往我树上撒尿了!?”
“唉,老了老了。”老头儿仰天长叹,也没生气,他回过头,一脸惋惜,“最高也就泚那么高了。”
“你别跑,”大汉指向老头,低下头随手抄了把棍子,“把皮袋还我!”
等大汉抬起头,老头儿已经没影了。
“孽徒,改日再收拾你。”老头儿的声音带着窃喜,不知从哪儿传过来。
大汉瞪着老头儿刚才站立的地方,面皮抽搐,头上青筋暴起。
好惨的木棍,被他折成几截,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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