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蒋先生，我下次一定注意！”杜以沫是委屈的，但是看了前辈们给自己的心经大法。里面说，遇到傲慢无礼的调查员，就只管顺毛驴就对了，千万不要跟他们正面硬钢，低头认错是最有效的方法。
蒋相儒倒是很惊讶刚刚还向自己顶嘴的女人竟然一瞬间就变得那么温顺了，果然有手段的女人都不简单，能屈能伸，好得很嘛！
“行了，你们回去告诉你们的领导，我不需要那么多人辅助，她留下，其他人散了吧！”蒋相儒指了指杜以沫，示意以后不要再有其他人再出现在他面前。
一行人退出之后，蒋相儒按了下遥控器，将门和窗户的拉帘给拉上了。
“说说看吧，你的计划是什么？”蒋相儒一语双关地问她，他想知道她到底是怎么蛊惑他的两个好兄弟的，他也想知道她到底有没有对市场的嗅觉。
如果高盛这家企业因为有一群这样有着非人手段的娘子军，一时屹立不倒也是有原因的嘛。这样的方式虽然让人不齿，但是至少适者生存的市场是能容纳这样的情况出现的。
“我们既然来调查，可以从供应商、货运链、仓储、员工和买家多个方面入手。”杜以沫没有听出他一语双关的话语，单纯地回答。
“呵，这么诚实？”蒋相儒有些不屑，果然是刚来没多久的实习生，“如果我跟你们合作，我就是你们的上帝，你说的这些如果被我发现了有什么问题，还没合作就已经终止了，你觉得你的上司门会不会放过你啊？”
“感谢蒋先生的提醒，我想即使我不说，您也会这么做的吧！”杜以沫依旧很客气，“作为Eagle的调查员，应该不会只是来走个过场的吧？既然您接下来的三个月都会在高盛，我的坦诚应该能在您这争取来一点好感吧？”
杜以沫的话没错，以前蒋相儒作为调查员去做市场调查的时候，一般都会跟配合自己的伙伴搞好关系，但是这一次既然是一个自己嗤之以鼻的女人，行为还如此不堪，还对自己的好兄弟脚踏两只船，在这样的“罪行”之下，蒋相儒很难给她好脸色。
“你是不会从我这里得到任何好感的！”蒋相儒以口否定了杜以沫的话，她肉眼可见的察觉到，他全身都在抗拒着自己的任何接近。
声音、外貌、想法……一切的一切，他似乎都在抗拒她。
这人，病得还真是不轻！
这时杜以沫对这个蒋先生下的最中肯的诊断！
接下来的半个月，杜以沫几乎是随叫随到，每天都睡得比狗晚，起得比鸡早，还每天都会被这个蒋先生数落。但是好在她是一个善于学习和观察的人，尽管他总是在数落她，但是也在无形中让她学到了很多以前没有思考过的事情，思维也开阔了很多，尽管她还是不能理解，为什么这个傲娇的男人为什么这么讨厌自己，但是最终她还是打心底里感谢他能在嫌弃自己的同时还教会自己很多技能。
半个月过去了，跟杜以沫的飞速成长并不一样的是，市场调研的进展在蒋相儒这反倒是比之前慢了很多。
跟杜以沫相处的这段时间，阿泽也偶尔会去找“J”，这也是他生气的地方。明明这个“J”已经被自己使唤得没有时间了，怎么还有那么多精力去陪阿泽呢？他真的是百思不得其解。难不成，这个“J”真的是成精了？
看来还要加快进程了，这样的速度不足以让自己更快地吃透高盛这块肥肉。
蒋相儒凝了凝神，揉了揉脑袋，玩弄了几下那支有了些年份的檀香笔，嘴角露出一抹从未示过人的温柔的微笑。
整整半个月，杜以沫都没有怎么休息过，好不容易那个磨人的大神说给她放一天假，她真的是不知道在他面前说了多少谄媚讨好的话去感谢他，那种拍马屁的样子她都不敢想象那竟然是自己。
本来打算睡到自然醒的，但是无奈一个电话打断了她的美梦。
“Jie，听说你今天休息啦？”电话那头是兴奋的Jennifer。
杜以沫一听是Jennifer的声音，一想，肯定没什么好事，瞬间清醒了起来，还保持着警惕的状态。
“你怎么知道我休息的？”杜以沫孤疑道。
“哎呀，只要用点心就能知道啦！”Jennifer在电话那头撒起娇来，听得杜以沫一阵鸡皮疙瘩。
“少整这些没用的，快说，你怎么知道的？”也不知道是最近跟着那个蒋先生多了，身上的戾气竟然也跟着多了起来。
“哎呀，是乔乔告诉我的啦！”想来这招带着戾气的起床气对付Jennifer还是很受用的，她乖乖地交代着前因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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