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马特奥市，伽利略州调查局。
审讯室。
今晚审讯室热闹非凡，不是春节，胜似过年。
神秘高大上的异调局把五个扰乱联邦的鼠贼都抓齐了。
州局办事大厅下午一接到消息，众人不约而同爆发出一阵欢呼声。
审讯放在晚上，人多好办事。
从小丑詹姆斯开始，每抓一只，就要重新审。
五个贼五个州局探长，配合异调局工作，连夜同时开审。
艾狗窜来窜去，都不知道要去听哪一边了！
机灵的探员们，都聚在化学怪人鲁克斯那间审讯室的观察室里，第一时间吃到新瓜，看看这只被异调局代理局长差点钉成偏瘫的没用鼠贼，如何出卖前面四个跟他“同甘共苦”的犯罪同盟。
“好了，布鲁斯·卢·威克多先生，不如你说一下，蠕虫怪伊斯诺是怎么接触你，让你获得超能，制作这些化学药剂的？”
秃雷叔的地中海闪闪发光，把一个证据袋放在桌子上，好让鲁克斯看清里面的烟花球。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即使下了镇痛剂，鲁克斯伤口依旧隐隐作痛，跟其它人一样，一开球就打算耍赖，“我只是不小心进去桥墩下面，想找个地方睡一晚，没想到有人枪击我。”
“你要是失忆了，我可以提醒你一下，实验台上全是你的指纹，烧杯、水晶灯、包括你手上化学药剂的残余，还有你留在市郊花火实验室流水线上的指纹。”
秃雷叔司空见惯，斜眼看犯罪嫌疑人。
能进来审讯室的，即使说得再真诚，半个标点符号都不能信。
“我只是……看见有东西，摸了几下，很奇怪么？法律禁止别人好奇吗，嘶……”
没用的鲁克斯说话扯到伤口，一点痛都不能忍，还在耿耿于怀灰发和高个子超能特警打伤他。
“法律禁止做出化学药剂把别人变成超能力者，你没直接参与过杀人帖子和暴动，是五个人当中罪名最轻的，说吧，还能再判轻一点，还是，你想让詹姆斯、约瑟夫、蔡斯、帕克帮你说？”
秃雷叔站起，很有耐心地问。
再难啃的犯罪嫌疑人都熬过。
这小子弱得像个傻子，意志想来也不坚定。
“我想说……我不知道……这些有什么效果，有人逼我做的，他们逼我……”
一提到其他四个凶猛的犯罪者，鲁克斯就怕，盯着秃雷叔的脸，试探着如何把自己摘得更轻一点。
三言两语，轻松招供。
这不是傻子，那谁是？
“拜托！”
秃雷叔摇摇头，不爽道：“这够意思吗？这话你自己都不信！法官也不信！你觉得陪审团小学没毕业么？好，你说不清楚，我问，你说，”
秃顶的雷蒙德叔叔拿起夹板，煞有介事读取上面的问题：“首先，你如何得到化学物质超能力的，具体时间什么时候？”
“真……真的要说吗？可我超能力系统被那个高个子打死了，我……不是超能力者，你们证明不了！”
无用的鲁克斯说完，才被自己蠢到。
“好了，你承认就好，什么时候，如何？这对你有帮助，不是让你自掘坟墓的，法官会考虑你的态度，陪审团会对你的忏悔程度做评价，来吧，说点真材实料！是超能力者又不犯法。”
秃雷叔最喜欢审蠢人，往往不打自招，前后矛盾。
“四个月前……就是去年九月，有一天睡觉，梦里有声音告诉我，让做几件事，不然就杀我，我只好乖乖缔结契约，按照指引，搜集材料，失败了很多次，才做出他们想要的东西，我发誓，我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嗯，把你搜集化学原料的过程说一下……”
雷蒙德打开缺口，让鼠贼鲁克斯供出仓库盗窃案望风的从犯身份，一点一滴拆开鲁克斯的装疯弄傻……
从伊斯诺指使他们五人躲在民生社区到处犯案，到栽赃嫁祸超能特警尼尔和艾维斯，鲁克斯都事无巨细，交代清楚，前提是，州警跟他达成认罪协议，不追究他的罪行。
年轻的迪安和前辈讨论良久，这是五人团伙最后一个乱臣贼子、也是最笨那只老鼠。
有了他的供词，拿捏其它犯罪者简单多了。
郑重参考了卡尔的意见，认为此贼虽误入歧途至深，但手上没有人命和伤人记录，不算罪大恶极，且超能系统已经归天，以后不再有能力犯案。
最终决定不予起诉。
刑罪可免，活罪难逃。
由于他研制超能化学剂导致超能人增加，还间接造成民意恐慌、州局看守所越狱事件、异调局和军部兼州警工作量大大增加，卡尔建议此人必须行政处罚拘留加社会服务八千小时……
就这么愉快决定了！
简短的会议散场，观察室的人立即通知秃顶叔叔雷蒙德，检方可以不起诉。
蠢贼鲁克斯喜出望外，丝毫不知道法律惩罚不法分子，除了刑事罚，还有行政处罚和民事赔偿。
犯罪分子绝大多数是法盲……
在鲁克斯知无不言、言而有信、有鼻子有眼的供述下，
州局立刻出动十几个探员，去往指定地点，搜出藏在各种犄角旮旯里的作案凶器、毒药、未曾发现过的被害人尸首、赃物、甚至有被关押存活下来的受害者……
“砰！”
卡尔一直在办公室处理邮件和文档，听到这些骇人听闻的恶行，一拳砸到桌子上。
“该死的老鼠！硕鼠！”
“嘶……”
角落里奋键盘疾书的道尔顿被吓到，跟着卡尔桌上的鼠标垫、笔、充电线等小东西同节奏跳了跳。
这一跳，让他跳出灵感来――
“老大……威廉阁下……有危险！”
“什么时候？”卡尔问道。
含羞草道尔顿这种无厘头、没来由的预感最准，尤其是毫不相关的人。
关于亲近的人预感，会被道尔顿主观情感和情绪影响。
而不想关的人预感，是他虚无缥缈、形同虚设的超能力，根据客观大环境预推出来的。
“没……没说什么时候，就看到……受伤了，胸口手臂缠着绷带，伤重而亡。”
“嗯，好，我知道了，如果还有相关的，马上告诉我，今天你带泰格回家，行吗？我去一趟科芬市。”
卡尔穿上外套，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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