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仔细点。”
“就是……我能看到我想看的东西，透视眼呗！这你都不懂！不知道怎么跟你说！”
艾维斯不耐烦，不喜欢这种当小弟被围观的新手村模式。
“训练场。”
“擦……”
就知道有这么一出！话说不明白，就得挨打。
只不过这次挨打没有健身房大叔大爷围观，而是在室外训练场中间，占了半个足球场。
尼尔和马科尔跑前跑后，拿来防护服和围栏，帮老板和艾狗穿上。
“用不用搞成这样啊！”
艾维斯不情不愿。
他只想当个普通人。
超能人有多麻烦？
还被普通人当成洪水猛兽，要不是为了救阿莉森，他才不愿意当“洪水猛兽”。
“你眼眶里的红色能量可以逸发出来的，你知道的对吧？”
卡尔根据艾维斯跳楼无碍、宛如吊威亚表现推断道。
“可以这么说吧，你看是红色能量，我当时跳下去时，看到的是地面和二楼的距离拉近了，很自然地跳下去了。”
“嗯，就是说，你的视力超能，改变了你周围的自然规则和环境条件，在你想一脚跨下去的时候，视力超能帮你实现，但在我们看来，是红色视力超能量托着你下去的，你能改变距离，能看见能量波动，还有呢？”
卡尔仔细分析，问道。
“天地万物的能量轨迹都能看到，残留超能量也能看到，暂时就这些啦，就算你打死我，也只有这些啦！”
艾狗穿上防护服，思考良久，还是决定戴上半盔。
看这架势，卡尔是打算弄死他……
“我要测评你的超能，打不死你的，尽管放马过来。”
卡尔也戴上半盔，反手就扇出一道凌厉的声波，冲艾维斯飞去。
“靠！好阴险！还好我早看到你出手之前的能量波动了！”
艾维斯侧头躲过，声波掀起的能量波，像一阵微风一般刮过去。
杀伤力不高，侮辱姓极高。
“今天不用计分，打到你筋疲力尽为止。”
卡尔抬掌，艾维斯脚下凭空烧出一圈苍白的火焰。
火越来越大，艾维斯跳出，又被另一个火圈围住。
跳出后又被围住……
如此反复，他已经习惯提前看到地下能量波动，知道避开。
“卧槽！”
谁知刚掌握规律，卡尔就放大招。
地下一段火焰腾空而起，气势如虹。
艾维斯提前知道这段地不对劲儿，猛地扑向旁边。
“反应太慢。”
卡尔不满地调转火焰方向，火龙扑向艾维斯后腰。
“乎乎……”
火焰越强，燃烧的空气鼓动声越大，艾维斯就算不用眼睛，用耳朵也能听见。
他猛地蹬地直扑向右，空中扭转腰背，看清会拐弯的火焰正追上来，炙热在即……
“靠！”
艾狗伸手耙地，咻一声便转移到十米远处。
原来，他刚才蓄满超能力，用视野里的“缩地成尺”成像金手指，伸手抓住十米远的地面，把他自己拉出火舌攻击范围！
“真想烧死我啊！卧靠我死了你也得去吃席！大舅哥！”
艾狗咬牙切齿，认祖归宗地强调大舅哥三个字。
“这不就，逼出来了吗？缩地成尺，再来一次！”
卡尔两指向上钩转，艾维斯脚下又原地起火，他甚至闻到鞋上的牛皮灼烧味儿了，迟钝地后空翻好几下站定，火还是追着他。
“淦！我缩！”
艾维斯无奈，只好解放他那双慧眼，随便抓个地方把自己传送过去。
每抓一个地方转移自己，在他本人看来是放大那个地方，拉近了距离。
可在旁人眼里，艾维斯两个大眼窝里聚集了浓浓的红色烟雾，几乎占了半张脸，里面萦绕的红雾，像诡异的藤丝伸出触手般，把艾维斯拉扯到那个地点……
艾维斯的视觉超能，是真正的“一眼改变世界”的代表之作。
“我抓！”
艾维斯第N次缩地成尺躲过追击，卡尔不满意道：
“你一直被动挨打，杀招呢？使出来！”
苍白的火焰跟只巨型麻花似的，又仿佛贪吃蛇般扭动追咬艾维斯。
他每换一个地点和动作，苍白火焰都锲而不舍。
追得他上气不接下气。
“老子被追得像条孙子！还杀招！我他妈跪地求饶就是杀招了！求不杀之招！”
艾狗颇有觉悟，发泄似的吼道。
整个训练场都是他咆哮的狗叫声。
“不杀对方，你永远危险，使出来！”
卡尔像操纵提线木偶般，左右拉扯这苍焰大蛇，追着艾维斯火烧屁股。
被老板逼迫着出大招，艾维斯急得牙痒痒。
耍超能他根本不是挂逼卡尔的对手，总不能劫持阿莉森威胁卡尔就范吧！
卡尔有一招魔音穿耳能直接震碎脑髓把人送走，还能使无声的利器，苍白火焰招之即来挥之即去。
以艾维斯的智力水平，根本想不出能杀卡尔的大招。
不被卡尔当场烤熟已经是最大的敬意了。
“你就准备一直逃命么？全身的能量聚合点干涸了？你根本没用全力！心安理得摆大烂！只要接受你的软弱，就无敌了吗？你现在有了牵挂！如果阿莉森被贼人掐着脖子，你还能放任自己弱小吗！这不是一件自豪的事！”
卡尔训狗，走肺又诛心。
场边尼尔和马科尔纷纷狗躯一震，狠狠对号入座了。
“靠！你说得轻巧！老子不想花精力去成为别人眼中的精英，你牛掰！你可以为了强大而努力，但你也没必要对做出其他选择的人不屑一顾吧！”
艾维斯论斗嘴没输过，歪理邪说一套套的，听起来像是这么回事。
看戏吃瓜的尼尔和马科尔又纷纷松口气――是啊，人生除了内卷，还有其他选择，比如躺平。
“让你来攻击我！那么多废话！”
卡尔一道声波能，把艾狗拍飞到天上。
后者立刻调焦，放大地面，直到放大到伸手可触碰的距离，才抓住地面，强行着陆降落，毫厘未伤。
在尼尔和马科尔看来，已经是挂中挂了。
但卡尔知道，艾维斯的超能系统，几十年前和维度通道守门人渗透过。
既然他一个六级渗透能吊打无数超能人，那么满级渗透大佬的实力，不该如此！
难道渗透完毕，技能关闭了？
还是需要更多毒打才能激发出来？
“pia！”
有一个音波浪头，把艾狗打飞上天。
如此反复上天、着陆、被火追、上天……
艾维斯烦了，决定不伸手抓地，直接伸手抓卡尔的脖子。
等卡尔反应过来，开启声波爆炸模式，想把艾狗弹出去。
可缩地成尺似乎比音波传播速度更快，艾狗已来到跟前，提膝就顶向卡尔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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