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又一次循环往复的轮回，似乎让我有了永恒的寿命。
虽然每次投胎之后，世界都会破灭，一切终将恢复原点，我那一身修为法力，也会没有。
但法力不在，于修炼一道上的感悟，还是在的。”
聂小倩幽幽一叹，“因为自身的古怪经历，到后来，妾身可是起了点探索世界的心思。
我们这方天地的诞生，或许根本不像典籍中所描述的那般。
祂有问题，问题相当大。”
听着这些话，主神小队当中的人物，只感觉惊悚。
一个超越掌控的土著人物，一个能自行研究世界规则的NPC。
这样的家伙，这样的家伙又怎么是他们能对付得了的啊。
怪不得空间当中，经常传……这里是极度危险的地方，很多声名赫赫的人物，都陨落在这里。
这完全是bug！
“虽然妾身只是个小女儿家，也算不得多么聪慧，但好在时间很多，我不知经历多少次轮回，还终于是研究出了一些东西。
对于这方世界，我一次比一次了解的更为深刻，因此哪怕每一世留给妾身的时间并不多，我也能在死后的这段日子，拥有很高的修为。
随着时间流逝，我也慢慢超过了姥姥，也超过了曾无数次带给妾身悲剧的黑山老爷。
做到这一点之后，我才发现件很重要的事。
这个世界，或许没有想象中的大！”
“什么？”
小队成员对聂小倩的说法，表示疑惑。
“妾身的意思是，我修为到了地步之后，有足够神识探查出去，郭北县之外，其实是大片大片的虚无。”
聂小倩说着，神情倍显复杂。
这也让得一声声惊呼传来：“什么？！”
“郭北县之外，是大片虚无，这怎么可能！”
“可明明，明明我们得到的消息，那个燕赤霞……”
“诸位是想说，在你们知道的消息里，燕赤霞燕道长，来自郭北县之外，对吧。
那个姓宁的书生，也是从郭北县外面，来这收账的，是吧！”
小队中没人说话，但连连点动的额头，表达了他们的意思。
“但你们怎么知道，自己得知的消息，是正确的，或者说……哪怕是燕道长，还有宁姓书生，他们都无比确认这一点，但他们的记忆，就不会骗人么？
一些事情，纵使没经历过，但只要记忆灌输进去，那不是也是了，只是至少他们自己，是无比相信的。”
聂小倩这话，让得队伍里许多人都惊悚，甚至很多更是直接开始审视起自己记忆的真假了。
他们在主神空间当中的记忆，真是不虚的吗？
不是其他旁的什么人，直接灌输。
沉默片刻，很多人似是有些接受不了，那魔法少女，就直接反驳了：
“不！我不信，要真是这样的话，还用等到无数次轮回之后么，你之前就没有想过，去郭北县城之外看一看。”
“对，你说的没错。”
听了这话，聂小倩丝毫不怒，反倒颇为认同地点点头，赞许模样：“不过在这之前，我还真就没想过去郭北县城之外看一看。
甚至连动神识扫视一番的念头，都没有过。
对！无数次轮回了，妾身都没想到这一点。
就像是刻意忽略一样，或者说是被其他存在给蒙蔽了。”
“被其他存在蒙蔽……”
听了这话，小队中的人物沉默，他们第一时间，就想起了某个人。
或者……不应该称呼为人。
是他们的顶头上司，主神！
只有这样的至高造物，才有能力做到这一点。
“之前……或许是因为灵台蒙尘，或许是这样那样的原因，妾身从来没有扫视过郭北县城。
知道对于这方世界规则认识越来越深刻，在短时间内，累积的修为越来越高，打破了某个界限之后。
才骤然察觉到一些早就该明白的东西。
整个天地，真的只有郭北县那般大小！
很多人的记忆，都是虚假的，包括燕道长，包括宁采臣，甚至很可能包括妾身自己。”
说着，聂小倩忽然笑了起来，“呵呵，所有人的记忆，都是虚假的呢，整个世界，只有这么方寸大小。
我们啊，就像那笼里的雀鸟，无论扑腾地再欢畅，终究是逃不出去的。
只能这么不情不愿任人观赏，甚至很多人，对于自己本身处境，也没一丝一毫的察觉。
妾身要不是因为一些意外，也……
呵呵，任人观赏。”
聂小倩说着，目光又扫向小队成员，眼神中蕴藏的意思，极度明显。
这让得他们脊背一凉，“冤枉啊，没有的事，我们怎么敢观赏大佬您。”
“是啊是啊，小倩姑娘一身造化修为，惊天地，动鬼神。
没有人敢打歪主意的。”
“……”
“我当然知道不是你们，但就是心底不甘，就是觉得，自己人生命运，不该是这样的。
不该就这么局限在狭小的笼子里，就像妾身活着，尚还在家中，永远不能踏出闺房的大门一样。
不该是这样的啊。”
聂小倩幽幽一叹：“我试图打破这一切，并一直都在努力着。
既然这方世界有古怪，生灵皆有错乱记忆，那就彻底弄明白，这古怪来自何方。
每一次轮回，我都在探究，都更为了解这方世界，我甚至……很多时候都忘记了时间，忘记了自己原本的命运，忘记了燕道长，宁书生等人，就一直沉浸在其中。
身躯还在按部就班行动，但心神早已经不在此。
终于……妾身有了些进展，直到你们到来不久之前，我才彻底掌握了这方世界。
在这郭北县的范围内，任何微小的变化，都逃不过妾身的眼睛。
也因此，到了这个地步，才终于能做出一些事情来，能够反抗了。”
“掌握一方世界……”
听着聂小倩的话，大家心中愈发无语，他们来这里之前，可怎么也没想到，会是这样的情况啊。
就算这方世界很小，真的只有一个县城这么大，那也是一方世界啊！
“对，掌控了此方世界后，我才终于找到了契机，找到了脱离这里的契机。
因此，动用自身修为，从外界拉进一个人来。”
说着，聂小倩定定望着某处虚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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