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只是轻轻柔柔，但不知多久，愈发热烈。
终于。
“今晚回去吗？”
程乾安微微抬起头，看向一片漆黑中却仍然能看出来是隐隐面色绯红的柳智敏。
“要回去。”
柳智敏说话的声音在此刻是真的柔若春水一般，低声轻语。
时间太长了，让她脑袋都是迷糊的，一团浆糊一般思考困难。
其实到今天为止也足够了，一切都像是水到渠成，没有多没有少，都是刚刚好。
“我送你回去吧。”
程乾安作势起身。
“好。”
柳智敏轻轻翻身下来，一时间乖巧的有些不太像她。
“几点了？”
“都已经凌晨两点了。”
程乾安开开灯，看了看时间，口中说道。
这话让柳智敏浮着红晕的脸颊更是绯红，害羞的低下了头。
“都怪oppa。”
她低声说道，接着抬起头像是鼓起勇气一般的直视着他。
开灯和关灯是两个概念。
关灯一切都看的不真切，像是有些事情只能留在夜里做。
灯打开之后，柔亮温暖的灯光打下，似是把这一切都摆了出来，看得清对方，见的是真心。
“喝水。”
程乾安仰头往下灌了几口水，这么长时间是口干舌燥。
他也不忘递给了柳智敏一杯水。
扭头恰好看到她嘴巴一圈隐隐泛红，程乾安顿时间意识到什么，走到镜子前看了看自己的脸。
口红晕染一片，看起来嘴巴像是肿了一样。
“口红都被我吃肚子里了。”
程乾安打开水龙头洗脸，一边说道。
闻言，柳智敏也是想起来了，站在镜子面前看着自己现在的模样。
脸上的红晕未彻底褪去，眼眸水汪汪的。
衣衫不整，头发稍有些乱糟糟的。
这都是刚刚发生一切的证据，证明了她和程乾安刚才的所作所为。
“都怪oppa。”
柳智敏口中重复着说道，表情羞赧。
她有些不知道该怎么面对程乾安。
“走吧。”
程乾安笑了笑不在意，他能猜出来这时候柳智敏内心是羞涩难以启齿。
柳智敏整理好后，挎上包包跟着程乾安来到车库。
“上车。”
待到车库后，柳智敏看着招呼着他的程乾安，望着眼前的车辆稍稍愣了一下子。
接着轻轻抬起头看向他。
“是这辆吗？”
“当然了，不然还能是哪个。”
程乾安打开车门，向柳智敏招了招手，笑着说道。
柳智敏把目光转向眼前黑亮色的车子。
她虽然没有多懂车，但是她也能认出来这是一辆大G。
现在他是到底多有钱。
自从搬家了之后感觉完全就像是暴富了一样。
这其实是柳智敏的错觉罢了。
是因为长期住在对门，程乾安也没有表现出有大的消费支出，所以柳智敏就没有一个清晰的认知，导致她有时候就会忘了程乾安其实很有钱。
年少多金，意气风发，说的就是程乾安。
“走吧，时间不早了，再不回去姨母就要和我打电话了。”
程乾安招了招手，说道。
黑色的猛兽从车库驶出，两束光芒照亮前路，平稳的行驶在路上。
一定要出道啊。
这是柳智敏坐上他的车后内心闪过的想法，坚定的想法。
她只是个籍籍无名的练习生，而程乾安高高在上，站在娱乐圈的顶层，年少有为。
两人的身份并不相匹配，或者说是相差极大。
“oppa…”
戳破了那一层薄薄的纱，两人的关系迎来了突破性的发展。
这也让一个问题摆在两人面前，特别是柳智敏面前。
她是知道程乾安有女朋友的。
但她知道还这么做了，这代表了什么。
她不是个守道德良俗的女生，她是破坏别人感情的女生。
“怎么了？”
程乾安扭头看向她，发现她的低着头，表情迷茫不安，手指轻扯着衣角。
“我们现在…以后该怎么样呢？”
她鼓起勇气遵从自己内心的欲望，但是她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所以她选择问程乾安。
“以后？”
程乾安看了看她，一眼便能看透她的内心。
“你要好好准备出道，我要好好给你写歌。”
“不需要忧虑太多，做你想做的事情，更不需要害怕。”
“相信我，这些都不会是问题的。”
程乾安说的温和轻柔又坚定，落入柳智敏的耳朵里，似乎是个定海神针一般。
他已经是个彻头彻尾的渣男了，就不要再说些伟光正甚至是伪君子的话。
更何况，柳智敏不清楚不了解他吗？
如果足够清醒足够理智根本就不会走到现在这一步，而是在两人刚有苗头的时候就会直接掐断老死不相往来。
但这种了解后的冲动反而更坚定，柳智敏曾在无数个深夜里辗转反侧。
她到底做的对不对？该不该这样做？这样做真的会让人接受吗？
而在这种经过无数个日夜内心挣扎、自我调节之中还能接着延续着这条前路未知的道路走下去已经足以证明她的内心了。
经历过时间长久积累，动心在点点滴滴无声处，如滴水穿石。
这做下的选择反而是前所未有的真挚。
柳智敏只是想从他这里获得足够的安全感罢了。
“可以吗？”
但同样有真正踏出了这一步之后的迷茫和困惑。
“相信我。”
程乾安语气坚定，目光炯炯的望向她。
同时抓住了柳智敏的手，紧紧攥在掌心里。
“好。”
柳智敏看着程乾安抓着自己的手，反手和他扣在一起。
车程不算远，凌晨的首尔虽然在流感后依旧有着几分繁华，但相较起以往空荡荡的多了，很快便又重新回到了熟悉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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