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臭不要脸的流氓!”白芷下意识地大声呵斥道。
白芷一把推开胖老板,从沙发上抓起拎包,夺门而出,一个趔趄差点摔倒。
门外东方看见,急问怎么回事?
白芷拽住东方河哭着说:“耍流氓!”
东方气急,踹门而入,正看见胖老板要往外追白芷,一个箭步上去左手揪住衣领,右手就是一拳。里边窜出两个工作人员正要上前。
白芷忙大声说:“住手!我已110报警!”
几个人同时愣住了。
趁这个机会东方河拉上白芷夺门而出,门口突然想起白芷所填的表格,他返回身一把扫过前台台面,把前台桌面上文件一股脑揽入怀中,刚好电梯门开,两人冲入电梯。
背后几个大汉追了过来。
紧急时刻,电梯关门,下降。
电梯内,白芷还惊魂未定。
东方:“你真的报警了?!”
白芷:“我都吓傻了,那顾得上报警啊!吓他们的。“
东方:“现在赶快报警!咱们在楼下等警察,别让这帮孙子再欺负其他女孩!”
白芷把事情的前后过程如实告诉了民警。
“他问我是不是处女,有没有男友,想解我内衣,摸胸。”
警察女:“你录音了吗?有证据吗?对方不承认,说你们挑事打了人,要追究你们的责任,还要求赔偿损失。”
“看他说话的口气,超恶心的!应该是经常这样做的。”
东方河:“对了,临走的时候我想到那里有白芷的报名信息,怕他们报复,情急之下扯到几张他们的报名登记表,可不可以问一下有没有其他人证?你们警察应该有办法。”
东方河说完,从包里把扯到的那几张登记表递交给了警察。
女警官拿着应聘报名表出去了。
“东方哥,真不好意识,今天又给你惹麻烦了!都是我不好,还连累你。”
“哪儿哪儿啊!这帮老色鬼太坏了!他们就是抓住了女孩子急于找工作的心理,再加上有些女孩子有虚荣心,容易上当。还好,你很勇敢!我之前真小看你了!”
“今天要不是哥哥在的话,我可能要吃大亏了,你又救我一命!我怎么感谢你呢?!”
“不用感谢!以后找工作要注意安全。”
“他们会不会报复?这可怎么办啊!”
“杭州的社会治安工作很到位,应该不会有问题。别担心!”
女警官走了进来说:“你们带来的材料很有用。传媒学院的好几位大三学生,通过学校的招聘会去他们公司面试,遇到的情形与你们遇到的相似,由于害怕,没有及时制止,受猥亵的程度更甚。其中有一位同学比较勇敢,反映给了学校保卫处。学校也来报案了。所里决定,对这个老板先做行政拘留十日的处罚,等案件调查清楚后再做处理,绝不姑息!”
派出所长走进来:“我代表公安干警向你们表示感谢!你们都很勇敢,也很智慧,帮我们拔除了一个害群之马。留下电话你们可以回去了,有什么问题我们随时与你们联系。”
经过大半天的折腾和向派出所举证,东方河与白芷走出派出所时正是下班的高峰期,地铁上人比较多,已没有座位,两人只能手拉吊环扶手站在过道里,兴奋地聊着这次应聘的危险经历,回忆着经过的每一个细节,说到兴奋处,两眼放光,四目对望,心中充满了胜利的喜悦。
两人走出地铁站,回到明珠商场时,已近黄昏,仲秋的夕阳像一只飘飞在保俶塔上的红色气球,显出一种特别的喜庆气氛,也好像为他们加油庆贺似的。
“东方哥,我想参观你的工作室,可以吗?”趁着高兴的心情,白芷不自觉地脱口而出。
“好呀,好呀!不过,我那里比较乱,你会嫌弃的!”东方河解释道。
“那里会嫌弃呢!当然,如果不方便的话,…”白芷诺诺道。
“那里,那里,欢迎惠临寒舍!”
东方河高兴地跨上自行车,白芷飞身坐在了后座上。
他们沿着黄昏的山道,飞驰在回家的路上。东方的长头发、长风衣,白芷的长头发、长裙随风向后飘荡,白芷右手搂着东方的腰,另一只手拿着一束路边采来的野花。高兴地大叫:
“我们胜利了!我们胜利了!…”
他们向着落日的余晖、向着灯火阑珊的满觉陇村庄飞去。留下一路欢快的笑声乐,一路飘散的花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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