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低落
醒后睁眼的林歌先是感觉到一阵陌生感，神经紧绷直起身子迅速观察周遭。随即想起早上之事，哀伤又再蒙上心头，负面情感比起早时却弱上不少。
感觉到自己内心悲痛十不存一，林歌轻笑一声，突觉自己薄情的很，起身整理好自己后推门而出。
院中一名老妇背对着林歌正照料一个女娃娃，女娃抬头瞧见林歌出现便伸手虚抓，奶娘随着肉嘟嘟的手臂回过身便瞧见了出门的林歌。
“小哥醒啦，稍等下，待会儿我把午餐端你房中。”
“夫人可是吩咐过，你得先吃了才可以出院门。”
说罢便抱起女娃娃往厨房走去，林歌听闻后只好乖乖回房等待，回想着先前之事宛若梦境。
“不够的话喊我。”奶娘将午餐端入后便离去，继续陪着女娃娃在院中玩耍。
林歌饱餐一顿收拾完后换衣准备离去，临走时女娃娃朝着林歌招小手，林歌笑着回应觉得女娃娃太可爱了，‘曾听闻陈雅有一女，眼前的女娃娃应该就是陈雅的女儿。’
离开陈雅的宅子，林歌往芳雅走去，路上他一直纠结等下见面到底是喊“陈雅姐姐”还是“姐姐”，原本就迈得不大的步子愈发拘谨。
随着芳雅出现在眼前，林歌犹豫片刻还是选择先步入其中再说，思索一路无果就交给那时的自己吧！
芳雅内尽是谈笑声，人来人往好不热闹，林歌避让着来客寻找陈雅的身影，一周寻完未见其身影，林歌猜想应是在接待室，转而向那儿走去。
行于廊间，随着慢慢靠近，隐约能听到从房中传出的声音，林歌停下脚步等待在远处。
一炷香时间过后，房门打开，从中走出一女，其人林歌先前也见过，正是那日马车的主人，女子退出门外，眉头紧锁、小嘴嘟唇似有一肚子委屈，“嫂子保重身体，我还会来的。”随后快步向林歌走来，靠近林歌时，怕自己的表情吓坏孩子于是稍舒眉头轻抿嘴唇着离开。
目送女子离开后，林歌回过头发现陈雅已向他走来。
“饭吃了没？”
“陈雅姐姐，吃了。”
“好点了没？”
“嗯。”林歌的脸又变得死气沉沉。
气氛慢慢变得过于安静，与廊外的喧嚣如同两个世界。
陈雅轻咳一声，“当我的弟弟就不要这么萎靡不振，林歌，这样子的你谁看了都不会高兴的，那个意气风发的怀才少年哪去了？”
“你应该是来道谢的吧，如果是的话就不用了，回初级学院继续做一个学员该做的，不要沉浸在痛苦中，走出来才能做你父母所希望的林歌。”
抚摸着林歌的脑袋，把林歌的身体转向门口。
“去吧。”不复刚才的严厉，最后的一声的温柔让林歌又想起了自己母亲，林歌强忍着泪水离开了芳雅。
拾掇了下心情走进学院，眼睛浮肿的林歌想从竹林小径绕回自己的房间，一路上他尽量放空思绪来避免再次陷入情绪中。
“给你吃个好东西。”
突如其来的说话声让林歌望向声音的来源，这下不用林歌刻意放空自己来控制情绪，林中一男一女把注意力全吸了过去。但转念觉得偷听实属太过小人，俯下身子想就此离去，哪想眼神一扫发现那人不是术元么，这不得窥他个明白，弓腰屈膝调整好角度，进入监听模式，另一人由于被竹子挡住只能靠声音辨别。
术元从怀中摸出兔子果冻递到女生面前，林歌见状不由吐槽，‘原来那时要两份是为了这个女孩啊，高手啊术元！，不过芳雅都开卖了你才拿出来，不够果断啊。’
“这东西现在芳雅在卖，我前几日拿到时就想给你，就是不知道怎么开口，所以拖到现在，你放心这东西没坏，我找了个理由藏冰窖里的，我刚也自己吃了个味道没变就是有点凉，嘿嘿。”
女孩伸出手接过果冻，“这就是外面现在很多人议论的果冻吧？正想出去买来吃吃呢。”林歌听着声音还是辨别不出，谁叫他平时打交道的是厨房叔叔婶婶与芳雅厨子，女生声音能辨识出的也只限于同一课堂的。
“快吃吃看吧，凉的也别有一番风味。”术元小心催促道。
尽管被树挡住，还是能看到女孩转过身把兔子果冻吃下后再回过身。
“很好吃，入口凉凉的口感，随后在舌尖化开转为甘甜很有趣。”
‘嗯？冰的口感影响那么大的么？’林歌默默记下温度对甜品的影响。
“不过你干嘛把这给我吃啊？”女孩心知肚明，开口捉弄道。
“我就是喜欢拿好吃的给...给你吃。”术元看上去有些窘迫，林歌心想着真给男儿丢脸，但想到自己在陈雅面前有时也招架不住莫名和术元亲近了起来。
“术元，你以后不会也送其他女孩子果冻吃吧？”
“不会不会，我可不是这种人。”小手在胸前全力摆动，女孩子瞧见后也忍不住笑了。
“那~我以后允许你叫我瑶瑶了，再不回去同学们要找我了，我先走啦。”说着转身轻盈的跑开了，听起来也有些害羞。
这时林歌才看清女孩的面貌，是个长相清秀的女孩子，名字叫元瑶。元瑶也是同辈中十分聪颖的女孩子，时常和术元玩一些比较费脑的游戏，或许最开始的感情就是从这萌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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