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毕业将至
本是是想感受青春洋溢的甘甜哪知尝到了恋爱的酸味，看着两人牵手离去的背影林歌觉得今夜不宜闲逛，还不如好好看书。
恋爱虽不会直接伤害到他人，却有时候能让他人看上去可悲，望着桌上被闲置许久的符文阵法书籍，曾被心心念念如今还未被问津，也有了几分悲剧色彩。
“今天咱俩搭个伙呗。”
林歌翻开书册开始阅读起来。
书册内容将符文阵法分为两类，前两册叙述阵法，最后册简单提及符文在阵法中的作用。阵法由规则的几何图形构成，三角、方形、圆形等等，而符文作为其内核完成所需要求。
随着几日深入学习，林歌积累不少疑问在心中，由于学院中不便提问，林歌只得到周末寻陈雅解惑。
“姐姐，您熟悉符阵么？”
“浅学过一些，你有这方面的疑问？”
“嗯。”
“那我尽量作答。”
林歌原以为陈雅只是谦虚，哪想问了许多基础阵法上的疑问她真都无法做出解答。
“姐姐的符阵都是通过身体直接感受摸索学习，以前也没被人教导学习过，没有那么坚实的理论功底。”陈雅被问倒几次后开始解释道。
“符阵可行之事如此之多学院却不教么？”
“战斗中用符文的机会不多，符文自是能涵盖诸多功用，可其劣势尤为明显，无法自主移动，易被破坏，耗时不如元素能量调动来的迅捷。如此形势下，学的人自然少之又少。”
“战斗中用很少有人用么？”
“战斗中人往往相信自己能把握住的东西，比如说自己的身体，而符阵作为外物时常会受到外界因素影响，或被机敏的魔兽察觉，或被其破坏，也可能因为预设的时机赶不上当时的局势起到相反的作用，其中尤为重要的一点是布符阵耗费能量如果无法立刻产生作用极可能失去先机被对方压制。”
陈雅走到院中，左右手同时发出水线，而陈雅左手利用符阵射出的水线滞后于右手直接操控的水线。
“符阵这种滞后在紧凑的攻击中很难成为致胜招数，精通符阵的成本巨大，久而久之便退出了学院教学必修课程。”
林歌听后有些沮丧，但是他还是决定坚持学习下去，因为此时的他真的无其他战斗知识可学。
...
一年半后。
陈雅租下的甜品店门口聚集着来购的人群，陈雅将口味与模样扩增并装入漂亮包纸中，一年多来仿品不断却无法撼动芳雅果冻的地位。
“林歌，周姨不方便时你照顾下欣妍，我要出城一次。”
半年来陈雅离开临原出城的频率日渐提高，林歌有些好奇，但最终还是没有问出口，他相信该知道的陈雅会告诉他。
“好的姐姐。”
林歌抬头答道，手中的笔却未停下，将阵法完好的画于纸上。桌上的符纸摞成小山，他埋在其中思考落笔，再思考再落笔如此反复。
毕业之日将近，比起现在的校园，他更喜欢待着家中。离初级学院毕业不过半月，谈论中不可避免的提及与亲人重聚的话题，而知晓一切的林歌难以在那些话题中不为情绪所动，怕自己一时失控而选择独处。
最近后厨的叔婶们也让林歌好好放松，不必再到后厨帮忙，毕业前给自己添一点美好的回忆。而这些无故的温柔无疑昭示着即将的暴风雨，林歌停下笔，深吸口气缓缓吐出，然而心情并无好转。
“只剩半个月了。”林歌自言自语向屋外走去。
“周姨我出去走走，饭前回来。”
走出院门寻一处偏僻草地躺下，本想放松自己，但内心却不得安宁。坐起后他将身旁的野花摘下，扔向前方。
“胆小鬼，有什么怕的。”
花还未落地就被风吹得向远处滚去，只留半截花梗留在原地。
林歌将头埋在膝间，用力把自己抱做一团，他心中充满不舍。陈雅的温柔让他更加畏惧别离，时间只剩半月，他几番想开口提前告别，却每一次都被怯懦打败，他害怕重归孤独。
晚饭过后回到学院，有些凉意的风呼啸在耳边，但临近毕业的院生热情不减，一堆一堆簇拥在一块儿似乎有着聊不完的话题。
林歌从小径绕回自己房中，床上辗转反侧后在困意中睡去。
两日后。
“欣妍，晚饭前不许吃那么多。”
学院提前放课，林歌无事便准备多陪陪葛欣研，手放门上轻轻推开，看见陈雅罕见的在下午出现在家中。
陈雅看着惊讶的林歌，将他拉入厅堂就座，笑着对他说道：“你毕业后是去临原高级学院。”
“姐姐您怎么知晓的？”
“附近可供选择的高级学院就两所，升学之事也不是什么机密，稍作打听便得知了。”
“临原高级学院。”林歌重复着。
“临原城那儿我准备新开一家酒楼并迁居过去。”
“那这里的店怎么办？”
“卖了。”
林歌望着陈雅说不出话。
“欣妍也需要上学了，那儿的教学也好上一些。”
林歌听后沉默片刻：“谢谢姐姐。”
林歌心中明了陈雅此举为何，此刻只能用简单的“谢谢”表达心中感动。
“临原城相距麟雪城不远，雪禾肯定来的更为勤快，你可得帮我应付下。”
“嗯，我会好好当雪禾姐的沙包。”林歌信誓旦旦的模样把陈雅逗笑，心中也觉得林歌对自己的定位的相当贴切，一年来林歌与葛雪禾时常打闹，后者口中常常嚷嚷着要林歌好看，以后陪葛雪禾练手也算是对林歌的磨砺。
“我还需些时日处理事物，到临原会晚上些，你还有六百五十四玄晶在我这存着，临走前需要取出么？”
“那就带六十玄晶吧。”
林歌在学院中无法揣着那么多钱财便交于陈雅保管，大多开销也由陈雅直接代付，对物价还知之甚少，大致计算后觉得六十玄晶绰绰有余。
“没些日子你就要去高级学院了，记得把屋子中的那么多东西都收拾下，拿不了得我给你带过去。”
说着陈雅表情一变，嫌弃脸挂上：“瞧你东西堆得到处都是，不是瓶瓶罐罐就是垒在一起的纸张，好好去收拾收拾，以后不许这样。”
林歌钻研植物和符阵时太过忘我，经常把周遭环境弄得看起来非常的凌乱，弄完后又急着回学院怕超过门禁时间责罚，每次只匆匆收拾一番。林歌也意识到问题，每次到到屋子后开始整理，可惜陈雅看到的是最后的环境状态，没见着过林歌到屋整理后的整洁，在心里也落下了邋遢林歌的印象。
平日窗户一关与世隔绝陈雅不去计较，现在将要启程去临原了，可要林歌注意下环境整洁别到时惹得周遭抱怨排挤。
“我现在就去。”
被陈雅的眼神盯着难受，林歌起身往屋子逃去，出门后鼻子有些发酸，嘴角却挂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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