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高舟?”
这个朱允熥早在从宋忠和于广勇的电报中就已经知道了。
这么重要的消息,肯定得打探出来的。
“是,小人叫高舟。”
朱允熥也没再多说,也无意追究他们谁的过错。
“甘桥,高井也都有领头的吧?还有你们的里长甲长全都叫过来吧。”
“对,还有你们说那秀才!”
既然要谈,那就应该摆出来正大光明的谈。
听朱允熥这么一说,不说是其他百姓了,就是领头的高舟也是一脸的警惕。
朱允熥把人都召集过来,不仅能够深入去谈,而且也能够把他们一网打尽。
其实,就凭宋忠和于广勇手中的情报,即便他们谁啥都不收,他也能够在一炷香之内把这些人全都找齐的。
“不找里长甲长,至少得找甘桥和高井两地的领头人过来吧,你们能代表了自己的,难道还能能代表那两地的?”
他们三地能合作那是因为有共同的利益,可还不至于那两地也全都听高舟的了。
“去吧,听殿下的。”
“那次要不是殿下的牛痘,你们早不知道死多少次了。”
最后,还是高舟开了口。
朱允熥自穿越以来做的事情太多了,总有那么一件是正好契合了百姓心意的。
“我去叫!”
“我也去。”
没用多久,一连跑了数人。
“殿下,要不进来坐吧。”
高舟招呼着朱允熥,把他请进了祠堂。
祠堂的正屋供奉着些灵位,都是姓高的列祖列宗,在天井中摆着些桌椅,平日是他们谈事议事的地方。
朱允熥就在这儿寻了处位置,道:“就在此等等吧。”
在朱允熥坐下后,便有人端上了茶。
湖广的富足确实不是其他地方所能比的,即便是在村里所上的茶竟也有些味道。
高舟的手艺非常不错,在他手中做出来筐子篮子之类不仅耐看还非常实用。
朱允熥手拿镰刀,跟着高舟从削竹子到编筐子一点点去学。
教的人有耐心,学的人也很细心。
两人哑然就是师父和徒弟,高舟本就没穿着干活的衣服席地而坐也就罢了,朱允熥那衣服可是上等面料,数十个织娘花费半个月绣出来的。
他竟也同高舟一样,就那么直接坐在了灰扑扑的地上。
“殿下为何要去学编这些东西啊?”
在宋忠看来,朱允熥是为了和高舟拉近关系才会如此,只有跟在朱允熥身边时间久了的陈集和于广勇他们知道。
这全是朱允熥的个人爱好。
朱允熥的个人兴趣非常的广泛,不管是动脑的还是动手的,朱允熥都愿意亲自做些尝试,并且还会精益求精做到最好。
“殿下爱好而已!”
陈集比于广勇细致,知道朱允熥把宋忠带进来或许有收服的心思,担心会被宋忠误会这才刻意解释了一句。
爱好?
在宋忠看来,高舟做的那些人是庶民百姓糊口的生计,像朱允熥那种身份的不应该喜欢更高雅的乐舞之类的吗?
只不过也没有那么多让宋忠感慨的时间,去叫的人便都陆续都赶到了。
不管朱允熥到底是什么意思,既是朱允熥来请人,那他们就不能拒绝。
在众人陆续到了行礼的时候,朱允熥才从地上站起拍了拍身上的土坐回了主位上。
“都起来坐吧。”
随着朱允熥的开口,众人这才纷纷坐下。
“三地的诉求都是什么?“
朱允熥也只在之前从宋忠和于广勇的电报上听说过,这么长时间了谁能知道他们是否变了想法。
在祠堂外面还有两地的百姓在,这相当于一次公开的见面会,也容不得他们这些所谓的另有人凭他们的想法随便乱说的。
高舟瞥了眼其他两地的领头人,这才道:“其一要重新摊派徭役,今年加固地板要么由藻江负责,要是藻江不想干活那就出钱。”
这述求倒还挺有理有据的。
在顿了一下后,高舟很快便道:“其二,要么官府彻查藻江寄在茹庶老名下的那部分土地,让他们按正常的税额纳税,要么官府就直接免除了这部分的税额。”
换句话说,朝廷袒护有功名的茹瑺他们管不着,但是不能以压榨他们去补贴茹瑺。
这种只为自己牟利的述求,给了官府周转的余地,反倒让朝廷更容易接受了。
能想出这样谈判方式的,必然是经过高人指点的。
而能指点了他们这些的,必然是当初告诉他们百姓叛乱只诛首恶那人了。
朱允熥瞅着在坐中那身着儒衫戴着叆叇的人,问道:“不知阁下有何功名?”
听到朱允熥询问,那人这才起身作揖,道:“回殿下,在下没有功名。”
朱允熥手抚着茶杯,道:“孤好像听他们都叫你秀才吧?”
那人身上有几分儒雅也有几分不羁,给人一种非常特别的感觉。
“那都是乡民们瞎叫的。”
与此同时,于广勇上前一步在朱允熥的耳边说了这人的来意。
当年他十二岁参加县试的时候,因应试的文章太过张狂不够圆润老道被父母官黜落,其本意是希望他能沉淀一下再考。
但,他一气之下扬言再不登科举的大门。
从此,还真没再考。
毕竟也是有真才实学的,这么多年一直都被一些权贵请去族学中教书。
只不过,因性子太不受拘束,族学中那些孩子们倒是喜欢,但却不受族中那些大佬们喜欢。
因而,无论在哪里也干不长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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